一道羽箭破空,直逼许意行的面门,她吓的闭眼。令她害怕的疼痛并未出现,利剑嗡鸣,贴着她的细颈,锵锵抵住箭矢。

    亥时,本已收住的雨势,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电闪雷鸣,利器锵然,驿站里听到打斗声的人,纷纷起夜。四下杂乱无章的脚步,和攒动不安的人影,显得兵荒马乱。

    “我的货,我的货在外头呢!”酒堂里,有商贩连衣裳都顾不得穿,赤脚散发,双目赤红地要往外闯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掌柜率着伙计将他们拦住,掌柜已然使出吃奶的劲儿,脸涨得通红,还得扯着嗓子对后面来的喊:“侯爷吩咐,谁也不能出这道门。”

    商贩们只能焦躁不安地在酒堂候着。

    “外头怎么了?”最迟从二楼下来的房客,不明就里地问。

    “掌柜说是来了流匪。”

    “这都到铜州边境了,怎么还有流匪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呢,如今流匪越发猖獗,听说越往南越乱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们这都算好的。”

    众人议论纷纭,提心吊胆地等着。

    约莫半炷香,外面的打斗声停了。

    来回踱步的商贩赶紧伸长脖子往外看,门砰地被撞开,冷雨侵袭,一个黑衣蒙面者,举着白刃,闯了进来。

    众人惊呼,又一道身影跃入,手起刀落,面无表情地砍断了黑衣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留个活口。”一道冷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