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脸色最难看的不是眼镜男人,也不是刘荣,而是米彩。

    放眼这一桌十二个人,除了刘荣之外,哪个不是在市区两级的主要负责人。

    谢尚英虽然现在还是个区办主任,可任命已经下来了,市府副秘书长,位高权重。

    唯一坐下来的一个体制外的,就是刘荣。

    可刘荣是什么人,南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,半个南都的民生产业都掌握在他手里。

    他一句话,市区两级的人都得在门外排队。

    是南都隐形的太皇上。

    可以说,他今天坐在这里,是因为半老男人在。

    没有半老男人,桌子上超一半的人,都没有资格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。

    他有资格坐在这里。

    可米彩呢。

    自己坐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?

    自己不过是刘荣一手调教出来的一条狗,狗和主人同坐在一张桌子上争食,离死还远吗?

    她本意是想让刘荣知道,想让半老男人帮荣盛集团渡过难关,决定权在自己手里。

    她想提醒刘荣,别做过河拆桥的事。

    没想到半老男人说话这么直接,他不把刘荣放在眼里,但不意味着自己也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