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如……”刚是离开太和殿,云袖便忍不住看向林月如,看样子是想问些什么,却才是开口,便被林月如出言打断了话语。“我晓得,回侯府吧,王爷那里是最安全的,你大可放心,有王爷在,不会再有人会劫持你的。”林月如笑着说道。云袖闻言张了张嘴,最终只是轻轻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。见云袖微皱起眉头,林月如明白云袖必定是明白了此刻在宫中不容多语,静下来后,林月如却是有些担忧起来,如皇上所言,如今是进宫容易出宫难。自皇上的言语中她已听出,皇上早已明白宫中那些宫卫有问题,但身边的大内高手只能保卫皇上一人周全,故而皇上只能暂时隐忍,虽说她不入宫,皇上也必定能够将消息传递出去,但显然没有她直接去找晏殊来得干脆。林月如方才并未将懿旨给皇上观看,却在皇上言语时将懿旨取了出来,皇上显然是清楚懿旨上会是些什么内容,故而也没有让林月如递予他,如今看来,皇上的安危暂时是不会有问题的,唯一会出岔子的就是慈宁宫。御林军中虽是有皇后一族的门生,但御林军统领与皇后一族似乎是有着不愉快的,懿旨上却言明长安城有贼子作乱,要御林军统领率领大军进入长安,封锁长安,而后进入皇宫护卫皇室。若是别人也许只会觉得这个消息震撼,却不会去思索皇后是否是被贼人胁迫,而林月如却是晓得许多的,毕竟她这段时日为了查案,几乎是将大安权贵的关系脉络几乎查得一清二楚,也明白以皇后的性子,断然不可能拟出懿旨传给一个注定不会听从她指令之人。如此一来,林月如不禁担忧起来,从懿旨这里可以看出,如若皇后真是被贼人胁迫了,也就是说御林军统领与贼人是有所勾结的,那么,晏殊现今正在御林军军营,且还是去肃查御林军上下,如此一来晏殊怕是会有危险。想到这里,林月如当即加快了脚步,一旁的云袖与从威均是一怔,却没有出言询问什么,只是跟随着加快了脚步,一路向着宫门方向而去。“站住。”方是当了宫门处,守住宫门的禁军将领便冷漠地注视着林月如三人出声道,亦有十余名禁军围拢过来。“本官身怀皇后娘娘懿旨,要前往御林军军营传旨,若是延误了皇后娘娘大事,你有几颗头颅够砍?”已料到会有此一幕,林月如也已想好了对策,没有什么废话,直接取出懿旨,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那名将令冷声道。“娘娘本说会令一名小太监出宫传旨,怎地你这里也有一份懿旨?”那名将领明显一愣,回神后有些疑惑地问道。“若不然,本官将懿旨递予你一观?”林月如阴测测地说道。“不必,不过,这二人乃是出云国之人,她二人不得离宫。”那名将领迟疑片刻,摇头,而后指了指云袖与从威,对林月如说道。听及那名将领的话语,云袖显然有些怒了,从威亦流露出杀意,林月如微皱起秀眉,注视着那名将领打量起来。这名将领不让云袖与从威离开皇宫,明显是真的有问题,也已没有太多的顾虑,并且在她离开皇宫后,也不会再让云袖二人返回宫内,应当是会被扣押在宫门附近。“劫持出云国特使一事,乃是景国与出云国商议之事,为的便是搅乱大安朝局,你怎地连这些都不晓得,在密卫中怕也是不入流的,与昨日被大安太子诛杀的那些密卫一个等级,竟敢与上位这般言语,活腻歪了不成?”打量八九息时间后,林月如不禁冷笑,不屑地睥睨着那名将领说道。那名将领闻言顿时露出不悦之色,但很快将不悦的情绪压制下去,没有再说什么,挥手让那些围拢过来的士兵退开,林月如淡淡地瞥了那名将领一眼,心底冷笑一声,抓住云袖的手便向外走去,从威亦紧跟上二人的步伐。云袖与从威一路上都没有询问林月如什么,很明显,云袖已经明白了,劫持她的是景国之人。林月如先前没有告诉她,方才在宫门处虽是那么说了一下,但离开后显然没有要向她解释的意思,她也就明白了林月如,也可以说是大安,并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出云国。大安与景国之间还隔着两个小国,出云国与景国之间虽也相隔一个小国,但那座小国却是景国的附庸国,若是出云国晓得了劫持云袖的乃是景国密卫,必然不会咽下这口气,但与景国交战,显然不是此刻在与另一国交战,已几近耗尽国力的出云国所能承受得起的。故而,云袖与从威只好当做没有听到那几句话,也不去询问林月如具体原因。到了侯府,林月如让云袖自个想去哪便去哪,只要不出侯府便可,她则是径直向着楚天凌所在的偏院而去。待到了偏院,见到了坐于院中石桌旁的楚天凌,以及坐在一旁认真看书的晏恩。“晏恩,你先出去,我有事要与先生交谈。”林月如看向晏恩说道。林月如开口后,晏恩才是注意到她的到来,起身向她拱手喊了声姐姐,便拿起书籍向外走去。“这孩子已是不称呼你为姨娘了,应当是看出了你与晏殊之间的关系。”晏恩方是离开院落,楚天凌便抬头看向林月如,笑语道。林月如一怔,而后想想晏恩对她的称呼确实是变了,但很快的,她就注意到楚天凌说她与晏殊,当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而后坐到石桌旁,有些苦恼地说道:“先生,您就别打趣我了,皇宫出事了!”“我昨日已对你与晏殊说过,长安城内会有动乱,难不成,你二人觉得昨日发生的那几件小事,便是我所说的动乱了不成?”楚天凌目光平淡地注视着林月如,过去许久,语气平淡地说道。林月如闻言不禁一怔,而后便红了脸,她与晏殊还真与楚天凌所说一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