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嘉也看过去,“练得好好的,怎么就不碰了,你不是喜欢吗?”

    被他的目光裹挟着,方元霜试图将手抽出来,段寒成却压得更紧,那股力中好像有语言,他在问:“为什么不去看我,为什么要跟盛初远走那么近,又为什么坐在我身边?”

    无声的、问不出口的话,都在这股力和动作里了。

    元霜不会回答他。

    她停止挣扎,口吻平静,“手上没了力气,练不了琴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,还是很好的。”

    周嘉也可没这么夸过人,小时候元霜骄傲昂着莹白的下巴,黝黑的眼珠子问周嘉也,“哥哥,你听我这首曲子好不好,老师说我是第一呢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周嘉也只会敷衍人,“你老师是骗你的,你跟向笛可差得远了,再接再厉。”

    每每这种时候,元霜的信心总会受挫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,他知道安慰人夸人了,元霜却没有那么开心了,“我知道,我不怎么好的,没有向笛姐好。”

    一提起向笛。

    段寒成的手好像松了些,就连周嘉也面色也僵了僵,不再吭声。

    “向笛是谁?”易凝这是第一次不识趣,只当是闲聊,却对上段寒成僵冷的眸,立刻反应过来,转移了话题,“那真是可惜,本来想要听方小姐亲自演奏一首呢。”—

    到了周家,方元霜第一个下了车,她快步走在前,呼吸差点上不来,胃里翻腾着,甚至差点干呕。

    周嘉也忙追了上来,从后叫着元霜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方元霜!”